年11月30日9时20分,天津著名评书名家刘立福先生,因病医治无效在津去世,终年92岁。
年生于天津的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刘立福,年荣获天津曲艺家协会、天津曲艺促进会颁发的“曲艺事业终身成就奖”。他擅讲说《聊斋志异》,其演讲的方法与陈士和先生、刘健英先生一脉相承。细腻传神,语言精炼,对于生活和各种民俗有着深刻的观察和体验,书中细节说得详实,书中人物的语气描绘得惟妙惟肖,书外穿插讲究,如《胭脂》中的典故“倩女离魂”、“连城之玉”等等;“包袱儿”运用得当,如《毛大福》中人和狼的对话等;善于运用语言来揭示人物的心理活动,塑造人物性格。
刘立福先生播讲评书《聊斋志异》之胭脂判词
早在年,每日新报就曾因天津最后的书场“燕乐剧场”拆迁之事,采访过刘立福老先生。
谁来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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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块醒木、一条手帕、一把扇子,醒木一响,台上情节跌宕曲折引人入胜;台下济济一堂喝彩声声。这是天津第十三届津门曲荟评书专场评书名家刘立福一段《聊斋志异·考弊司》的真实写照。
这种植根于民间的评书艺术,随着人们物质文化生活的丰富,盛极一时的说书行当门庭冷落。据业内资深人士不完全统计,本市能够登台说书者不足十人。不过,时年(年)83岁高龄的评书艺人刘立福仍然在坚守,他是目前全国说书人年龄最长者,也是传统评书《聊斋志异》的唯一传承人。
刘立福对自己的表演和做派要求十分严格,桌、椅、扇、帕、木在每次演出都随身携带。
学说评书,难!
“说评书可不单单只是说故事,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就行了。不行!说评书重点不在‘说’,而在‘评’,也许‘评’不过寥寥几句,却是点睛之笔。”刘立福老先生表示,说评书的人必须博古通今,人情世故、历史事实、神话传说、诗词歌赋都要烂熟于胸,说书说到一定程度还要会改编,把一部文学著作改编成评书书稿。他将前辈的教诲“心胸有多大,舞台有多大;先有情意真,后有说书人”作为一生从艺的准则,父亲和师爷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腔调,他都铭记于心并数以千遍地进行练习。
随着南市地区整体改造,本市最后一个书场燕乐剧场将面临拆迁,说书人成了无家的孩子。刘立福先生为如何将这个生长于民间的艺术留予后人开始忧虑起来。年,刘先生在民族文化宫自费录制了几段评书《聊斋志异》的名篇。“若干年以后,当我们的后辈听着这些段子,知道天津以前还有评书这种艺术形式,我便满足了。”刘先生动情地说。
每日新报记者段毅刚文\摄
据记者回忆,曾听过几段刘立福的《聊斋志异》,真的有声有色,老爷子一辈子说《聊斋志异》,但从来没有看过原剧,全靠师傅的口传心援,只知道故事简介,因此老爷子每次说的《聊斋志异》都不一样。
先生满腹是文情,刻画雕镂夺造化。
眼前活立太史公,口内龙门如水泻。
——明末清初张岱
这些诗句是明末清初大散文家张岱,赞叹当时的说书大家柳敬亭的。因柳敬亭说的《水浒传》入情入理,入筋入骨,生动传神,风生四座,故举凡市井民众,士人学子无不趋之若鹜,一睹为快。而拿这些词句来形容津门评书大家刘立福,也一点不过。
刘立福的系列评书《聊斋志异》,严格师承陈派评书创始人陈士和,几代艺人辛勤耕耘,使得陈派《聊斋志异》风靡近一个世纪,在中国北方特别是京津、东北地区影响深远,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评书迷、聊斋迷。
年逾八旬再度登场回溯到年,当时作为“陈派评书”《聊斋志异》唯一继承人,但近年来由于各种原因久未登台演出的刘立福,为了满足广大评书爱好者渴望一睹刘老现场讲《聊斋志异》的风采,时年86岁高龄的刘立福再度登台,精彩演绎了其经典作品《聊斋志异——张鸿渐》中的精彩章节。
刘立福先生播讲评书《聊斋志异》
而自年10月以来,每逢周六晚七点三十分,位于同安道上的和平文化宫小剧场里,总是座无虚席,各个年龄段的观众们如醉如痴地聆赏着刘立福评说的《聊斋志异》故事,或发出会心的笑声,或做出瞠目结舌的表情,更有全场鸦雀无声、欲哭无泪的场景:
这一切,全是靠着蒲留仙老先生精彩的《聊斋志异》原书的魅力,书里的胭脂、素秋、红玉、婴宁、黄英(博客)、田七郎、某御史、武成修太多的人物与情节让人过目难忘,唏嘘不已;更是跟刘立福细腻灵活、刻画入微的表演密不可分。这些人物、故事,经过刘立福的点评、叙述,无不给人以深刻印象,从而获得独特的人生体验与艺术享受。
听过刘立福评书的观众都知道,他的聊斋,除去故事情节叙说、拿捏的恰到好处。借古喻今,嬉笑怒骂社会流弊之外,最有回味的、更有嚼头儿的是他的评说:讲解人情事理,剖析典故史实,评述社会现象,不知不觉中让您增了见识,多了智慧,长了学问,也懂得了更多做人的道理。
难怪连《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在叙述大观园中人给凤姐过生日的宴会排场时,也不忘带上一句:不但有戏,连耍百戏的并说书的男女先生全有。
也曾有天津日报记者采访刘老的文字供我们缅怀:
刘立福老先生人清瘦,儒雅,寡言,接人待物极是彬彬有礼,与记者接谈,总是有问必答,耐心讲解。作为目前重要的一项“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陈派评书”的唯一传人,他勉力答应和平文化宫方面的邀请,已连续两个月每周六晚间为观众展演评书《聊斋志异》。
尽管体力不如从前,但每次足足来分钟的表演,已经足够评书迷们大呼过瘾的了。他跟记者说,我领会,说、评、书,这才是陈派评书的全称。首先是说,其次是评论,评人物,评(故事里的)内涵,评论人情是非,包括引经勾典,这才是演员的真功夫。有的观众是听“包袱”来的,你要说乐他;有的来听故事,甚至有人手里就拿着一本《聊斋志异》原书,对着听;有的听人情道理,有的听离奇情节,所谓听“勃扣”(即书扣子),不一而足。
评书演员,能在台上说乐观众不难,最难的是把观众说哭了;最值钱的“包袱”,其实是书里面本来有的,你完完整整地把喜怒哀乐悲恐惊从书里说出来,传递给观众,这才是一个好的评书演员。
天津日报记者陈宝辉
然,老先生终还是走了,我们只能在音频追寻、回味、怀念……
先生,您一路走好!
每日新报新媒体编辑高若瀛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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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大胡同着了多少次火?我们算了算,真吓了一跳!
小时候,天津的冬天是这样过的,还记得吗?
赶紧存!给你一本天津生活通讯录,有了它走遍天津都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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