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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猫
文/郑建伟
海子说，西藏是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也有人说，那是一个能与太阳对话的地方。
在西藏有一个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和“西藏的西藏”的地方，它就是“阿里”。阿里平均海拔米以上，是喜马拉雅山脉、冈底斯山脉等山脉相聚的地方，也是雅鲁藏布江、印度河、恒河的发源地，故又有世界第三极之称，被视作生命的禁区。
什么叫生命禁区？我理解就是生的艰难，死的容易的地方。从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些斯通见惯的小动物在那里天壤之别的表现中可窥其端倪。以下是我搜集到的一些相关内容：
“苍蝇本是人见人烦的东西，可是在阿里军分区的营区，它却可怜的令人同情。当它们闯入你的视线时，你完全用不着计较它们的存在，稀薄的空气会将它们很快窒息，然后，无声地死去，走向另外一个世界。”据说，苍蝇在当地享受着宠物待遇。
“狗是咬人的一种动物，可是狮泉河军营里的那条狗却显得过于腼腆和温驯……如果你真的踢它一脚，它最多回过头来看你一眼，因为狗咬人也要消耗体力，而且喘气也很困难。我明白了，为了坚持活下去，狗学会了偷懒，学会了与人为善。”
至于鸡、鸭、猫什么的，因为没有身临其境的经历，在网上也没有查到相关资料，也就无从知晓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比如说，猫爬树当然是猫的本能与天性，且不说阿里有没有大树，即便有，我估计猫也断然没有勇气去爬，越往上氧气越少，兴许就会有去无回，谁愿去冒那个险！
猫狗尚且如此，人又如何呢？一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在寻找着答案，经过人的介绍和查找有关资料多少了解到一点儿皮毛。
例如，在那条风雪国境线上，平均每3.7公里就牺牲过一位军人；在“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氧气吃不饱，六月雪花飘”的喀喇昆仑山上，有一个最高、最苦、最让人崇敬和牵挂的神仙湾哨所，海拔高度米，除了高山反应和疾病带来的痛苦外，最难耐的是寂寞；通往阿里的新藏公路，平均海拔米，是世界海拔最高，路况最差的公路，绝大部分都是当地特有的像波浪一样的“搓板路”，全线要翻越10多个达坂，最高的苦倒恩布达坂海拔米，沿途基本上属于无人区。
在一名叫李宗林的驻地部队宣传干部写的一篇《亲历喀喇昆仑》的文章中描写的更具体一些。年8月7日，原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高原文化工作队三男两女一行五人从新疆叶城出发，赴阿里边区慰问演出，一路上几个人忍受颠簸，翻越达坂，克服缺氧和伤病，可谓九死一生。
文章中有这么几个片段：
“在呼啸的狂风中，汽车像一峰负重的骆驼，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的爬行。离开海拔米的死人沟，天上下起了大雨。汽车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继续嗡嗡地爬行，我们被颠簸得像厨师炒勺中上下翻腾的冬瓜，坐也不是，站也不能，痛苦到了极点。”
“整个夜晚，由于强烈的高原反应，庄严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他一会儿痛苦的呻吟，一会儿坐起来骂天。”“住在邻屋里的禹虹和李文娟更是彻夜未眠……凌晨5点多，禹虹又是上吐下泻……”
“禹虹满腔热情地为大家演唱了《黑不溜秋的你》《走进西藏》以及《当兵走阿里》等歌曲。面对热情的观众，她越唱越有劲，越唱越兴奋。当她唱完第三首歌，准备唱第四首时，坐在前排的分区领导怕累坏了她，劝她不要再演唱时，她却顽强地说，如果我真的晕倒了，就当我睡着了。只要你们喜欢听，我就要坚持唱下去。”
“小分队到达且坎边防连时，庄严、李文娟两名同志因严重缺氧倒在连队会议室。稍微清醒的禹虹、阎建荣得知还有两名战士在海拔米的哨所执勤时，置个人痛苦于不顾，在连队干部的引导下，沿着陡峭的山坡，一步三歇地爬上高高的哨所，为正在执勤的陈健、雷国平两名战士做专场表演。爬上高耸入云的哨所，我们仿佛到了天边边。当禹虹演唱《当兵走阿里》时，两名战士感动得直流眼泪。为了表达对执勤战士的敬意，禹虹忍受着高山缺氧的痛苦，顶着狂风，又接连唱了三首歌，直到实在喘不过气了，她才原地蹲在台阶上歇息。”
文章中的禹虹是我去年在公安部公安文化理论研修班学习期间结识的一位姐姐，今年42岁，在海南省公安厅政治部工作， 蹚过最后那道冰河
翻过了最后那架达坂
走上世界屋脊的屋脊
看见了千年翻飞的经幡
就看见了我们的哨所营盘
好男儿当兵就要走阿里
走阿里上高原
缺氧咱就吸口烟
寂寞咱就使劲喊
想家咱就爬高山
月圆看到月牙弯
燃起青春的热血
拥抱高原辽阔的长天
刺刀凿界碑
青春写边关
咱就是阿里
咱就是高原
……
年4月22日
作者郑建伟，年生，现就职于天津铁路公安处，系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全国公安文化理论高级研修班结业。闲暇之余，喜欢写篇散文，写首小诗，写个歌词，也喜欢照几张图片，以此排空心灵，放飞自我。自年发表作品，散见于《人民公安报》、《人民铁道报》、《北京铁道报》、《每日新报》等报刊。
徐徐瓷话
以文化瓷 器成天下主编：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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