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组数据让长城再次成为焦点:世界古遗迹基金会将中国的万里长城列入最濒危遗址名单。
有学者提供数据显示,长城墙体保存状况总体堪忧,较好的比例只有不足10%,一般的只有约20%,消失的比例为30%。自然侵蚀、人为破坏以及缺乏有效维护和管理成为长城逐渐“萎缩”的主要原因。
新报调查
在记者的调查中发现,京津冀地区的长城在全国范围内开发最早,是现存保护程度最高的长城,但也遭遇到了和整个长城命运相似的问题,诸如:保护及维护性修缮缺乏资金人力、攀爬野长城游客增多、《长城保护条例》缺乏具体规范、划分区域冲突以及背后也出现了开发利益之争等。很多文保专家、基层巡护者希望,长城的保护和开发刻不容缓,更不能挑肥拣瘦。
“三换一”和全村搬迁修与复的开始
年,京津冀地区辖区内的长城,开始了年以来最大范围的修缮工程,其实,如今很多重要的长城景区,在年前后都开始修复——在这之前,只有年开放的八达岭长城曾进行过修复工作。
在最初的长城修复工程中,原料来源曾是主要问题之一,而这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修缮工程“幸运地”从修旧如旧开始。
金山岭长城位于河北省滦平县境内,长城管理处副主任郭中兴介绍,金山岭长城的修复是从年开始的,当时为了换回农民手中的长城砖,采取的是三换一的方法,即用砖瓦厂烧制的三块红砖换一块长城砖,还让村干部做动员,二道梁子村全村拆除鸡架、猪圈,主动捐献了多块城砖。最初,修复是把破损严重的砖块凿出来,抹上白灰和土调制的、颜色几乎一样的“混凝土”,把完整的砖补回去,再抹上一层“混凝土”。之后,一些垛口砖、封顶砖、流水嘴砖等长城特型砖则和当地古砖厂合作烧制。
天津黄崖关长城管理局的张鸣宇副局长介绍,年启动的天津长城资源调查中,就确认了不少长城遗址。小平安村的一座高台,当地居民都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当年巡视长城屯兵驻守的寨堡,更别说是属于长城遗迹了。张鸣宇说,如今黄崖关长城景区内的著名景点八卦城的恢复,当时是动迁了一个村子。
修旧如旧到修破如破的文化承载
“修旧如旧”是中国历史建筑保护修复的核心思想,是在保护和体现文物价值的前提下,最大限度保存其所蕴涵的历史信息的真实性。对于修复工作,董耀会是相当反对“过度修缮”的,然而,不少修复工作在现实的具体操作上出现了偏差,甚至业内也有争议。
年,地处保定的紫荆关长城修复工作中,董耀会和当时国家文物局工程技术专家,因为一段城墙改变原设计方案重修成虎皮墙而各执己见。当时,就有不少专家学者提出,各地在新一轮的维修中,不断创造“新古董”,正丧失原有的历史文化感,“只有保持长城的原貌,才能实现人与历史的真正对话。”会出现设计与施工的偏差,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也是文物古建保护维修一个常见的通病:作为设计方的文物专家,往往没有对施工一跟到底。董耀会说:“在长城修复中,缺乏后期监管甚至工程交替,都会让修旧如旧走样。”
年,董耀会、吴德玉和张元华三个青年人自称“华夏子”,用天时间,以自己的两条腿把明长城从头到尾丈量了一遍,一路目睹明长城到处被破坏的惨状。年,董耀会参与的“中国长城考察万里行”中,发现的问题依旧不少:张家口万全县狼窝沟那段年还很完好的石砌长城,在距“省级重点文物保护”碑20米处,约一公里城墙墙体完全消失,长城石块被拉走砸碎卖给施工队;迁安县白羊峪关以旅游开发为目的,拆去旧墙筑起了跟现代水坝似的数百米石砌大墙;发现不到一年的楚长城惨遭开山炸石。时至今日,面对现状,保护长城依旧很严峻是事实,“应该筑起一道全民保护长城的新长城”。
管辖纠纷背后的利益之争
长城,破坏和开发都和经济利益密不可分。
在董耀会看来,长城的保护和利用有冲突,但是根本上是一致的,合理的开发才能更好起到保护的作用。“就比如所谓的野长城,既然游客有攀爬需求,就应该合理开发出更多的景区建设,不是单纯地只是以营利为目的。”去年,北京、天津、河北、山西等九省市,由国家旅游局牵头,打破地域,一体化开发推广联合向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推广“古老长城”,这是长城作为一个统一品牌首次走出国门。董耀会说:“这实际也是以长城为符号,向世界推介中国文化。”
新报记者单炜炜见习记者邵毅
摄影新报星期六摄影班学员王平章
新媒体编辑马雨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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