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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农村每到农历五月,学校里都会放麦假。不知道是老师需要忙麦收,还是考虑学生家里麦收,总之回到家的一个星期,都会在田间地头,或是场院度过。长大后,麦假早已成为历史,但依然会在麦收的时候,尽量赶回家帮父亲收麦子。
如今家里的地除了桃园,剩余的都被林场划片承包,村人手中的地已经少的可怜。父亲已是花甲之年,虽然身体还硬朗,可也不想他太过操劳。曾跟他商量把那几分水浇田包给别人种了,家里不差那点收成,安度晚年得了。倔强的父亲没有同意,继续着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的日子。
从小就是父亲独自一人拉扯我,抚养我长大,盼着我成人。盼着盼着,我成人了,却离家越来越远,一年中难得回家几次。或许父亲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留下那几分地当做庄稼人的念想,当做打发他孤寂生活的借口吧。
每每父亲来看我时,总会大包小包装满玉米面、麦仁。说在城里买不到自己种的新鲜粮食,也不会有家里的味道。我总会抱怨父亲,如今有钱啥样的买不到?来回坐车的钱就够买很多了,拿这些东西还不够累人的。自己工作这样忙,还要请假回去收那点麦子,得不偿失。父亲却总也是嘿嘿一笑,脸上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的委屈与失落。
今年赶巧手头工作不忙,外地家中有麦子的同事也都回家去了。突然记起父亲的那几分麦田,麦子也该成熟了,前几天好像还打电话提醒我。似乎好几个年头没体会麦收的劳累与喜悦了,于是,临行前夜便通知父亲回家帮他收麦子。
次日一大早驱车赶往老家。驶出郊区,便从别窗外飘来阵阵麦香,是那种儿时故乡的味道。一方方大大小的麦田,逐渐显现在眼前。金灿灿的麦子摇晃着妩媚身姿,随微风掀起一波又一波麦浪。一种久违的感觉,跳动在心头。
车子刚刚驶进村口,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回张望着。想是父亲着急,已经早早在等了。停下车,父亲跑过来说:回家吃饭,饭菜都准备好了。我坚持先去收麦子,可父亲说就那点地,夜里三点钟就起来收完了。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这么远的路,开车来回空折腾,图个啥?
父亲笑而不答。回到家,父亲乐呵呵地端上饭菜。香椿炒鸡蛋、小米粥,玉米煎饼。吃惯了所谓的“山珍海味”,这家常饭倒是一下子倾倒出了过往点点回忆。津津有味地吃着,无意中发现父亲时不时扯衣袖,嘴角还忍不住一撇一撇的。问父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父亲慌忙把手抽到背后。当把父亲的胳膊拽过来时才发现,包在手腕的布条还往外渗着血迹。我心疼又生气。父亲讪讪地笑说:难得回家,所以天不亮就起来割麦子,是想让你回来安安稳稳待一天。不想一不小心割了手腕。
去卫生室包扎的路上,我再次坚决地跟父亲说:以后别种麦子了,吃喝钱不够直接说就行,这么大年纪就别折腾了。父亲小声嘟哝:你总是忙,要不是因为这点麦子,还不知啥时回来跟我待一天……
我竟一时愣在了原地,父亲这句话犹如一根针,深深刺进心里。平日总是在嘴边挂着“孝”字,似乎此时此刻这才发现金钱买不来孝顺,父亲缺的是天伦之乐,儿女绕膝之欢。金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可买不来亲情的牵挂。想起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作者简介刘国峰
年出生,山东淄博博山人,一名普通的农民工。酷爱文学,近两年在朋友鼓励下开始投稿,继而混迹于文学论坛。作品散见于《西南商报》、《风流一代》《上海故事》《西部文学》《蓝色高原》《鲁中晨报》《淄博日报》《淄博晚报》《淄博财经新报》、《灵泉》《千高原》《章丘作家》等数十家报刊杂志。获陕西省陕西网西部文学“卉源珠老北京布鞋征文”二等奖第二届“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二等奖人人网“中秋之月”全国征文三等奖10点故事第一期一等奖10点故事第二期一等奖“小城书房”第三期全国征文一等奖淄博晚报“梓潼山武术学院杯”征文优秀奖“小城书房”第四季征文二等奖年“兆佳”杯淄博市“养棵小树当宠物”征文“十佳优秀征文奖”;青岛爱邦文联“春之畅想”征文优秀奖。百余篇小说,散文,诗歌刊发省市级报刊杂志,曾有作品选入《齐鲁文学作品年展》小说卷。爱上文字不等同于爱上寂寞,恰恰是文字填补了寻常日子,平淡生命的空白。文字于我大概不能养家,却能养心,足矣!你给父亲打电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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